芯芯✿公孫日召

法札/家暴組-第一次的舞會

那是斯泰凡尼第一次參加宴會，剛被約瑟夫二世欽選為劇院總監的他順理成章的被邀請參加宮廷的宴會，但斯泰凡尼從沒參加過如此盛大的場面，過於正式的服裝——那是羅森伯格替他準備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使他在會場上不斷的拉衣襬、扯領口，手中的酒杯一口都沒沾上。

「呦，這不是才進宮廷沒多久就攀上皇帝大腿的小作家嗎？怎麼了？難道這裡的酒不合你胃口？」一個陌生的貴族見斯泰凡尼怯生生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他，看到斯泰凡尼皺起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的樣子更是笑個不停。

「請、請您別這樣...」斯泰凡尼心慌的開口，聲音卻細如蚊蠅，全被對方取笑的話語蓋過，沒人聽得見。

「說夠了沒有？」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羅森伯格走到斯泰凡尼身前面對那位貴族，眼神凌厲的瞪著對方，「斯泰凡尼靠自身的能力得到陛下的賞識，不像有些人單靠家族的錢財，即使一事無成也能勉強討個小小的爵位...」說到這他挑眉哼了一聲，「我勸您看看自己的身份，您找碴的對象可是負責陛下最喜愛的藝術項目，論被陛下重用的程度，您還遠遠比不上他。」

貴族不敢再說什麼，嘖了一聲就轉身離去。

「總管大人，謝謝您...」斯泰凡尼鬆了一口氣，感激的湊到羅森伯格身邊。

「你也真是的！」羅森伯格用力的敲敲手杖，「抬頭挺胸，說話大聲點、自信點，你可是劇院總監，不能再這樣畏畏縮縮的！」

「...Oui！」被對方一兇，斯泰凡尼立刻站直身子抬起下巴，雖然心裡還有些怯懦，但他想努力，想讓自己的姿態能夠配得上他努力得來的頭銜。

羅森伯格滿意的微微點頭，拿起酒杯輕碰了斯泰凡尼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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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適應環境的斯泰凡尼喝了點酒，腦袋有些飄忽，他跟在羅森伯格的身邊，看著對方總是用自信又沉穩的態度面對眾人，著實感到佩服與敬畏。

接著音樂轉為舞曲，身邊的貴族們雙雙對對的牽起手跳起舞，斯泰凡尼左右張望了一下之後決定默默的往角落走去。

「你要去哪裡？」羅森伯格喊住他。

「噢，我、我不會跳舞...所以我想我應該到角落去...」

「過來。」羅森伯格打斷他的話，抓起斯泰凡尼的手往大廳的中間走去，最後在舞池的邊緣停了下來。

「咦？咦？您要做什麼...」斯泰凡尼慌張的說。

羅森伯格沒有回答，而是將斯泰凡尼的一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手與對方相握，接著扶住斯泰凡尼的腰將其拉近了半步。

「您您您這是要做什麼麼麼...？」斯泰凡尼脹紅了臉，腰部被對方禁錮著也完全無法逃離。

「趁著個機會教你跳舞，免得以後你自己面對這種場面時被人取笑。」羅森伯格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啊...是這樣...那就，麻煩您了...」想到自己確實不會跳舞，對於剛才莫名慌張的自己感到窘迫，斯泰凡尼乖巧的接受對方的舞步指導。

樂曲悠揚，斯泰凡尼跟隨羅森伯格的步伐舞著，一開始還不太順，但漸漸的熟悉舞步之後，他才注意到對方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從沒離開，他幾乎能從那雙紫色眼睛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樣過於接近的距離讓斯泰凡尼感覺腦中的酒精似乎起了作用，對方厚實的手掌緊握自己讓人感到安心，意識飄然的沉浸在對方的眼眸中。

當他回過神時，兩人的距離更是近的過份，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香。

原來總管大人也喝了不少酒呢。斯泰凡尼心想。

沒有任何理由的，他們向彼此靠近，就在兩人的唇觸碰到的前一刻，音樂停止了。

「...你學的很快。」羅森伯格放開了手，他們回到了往常的距離。

「噢...謝謝您。」斯泰凡尼輕輕微笑，客套的感謝對方的指導。

羅森伯格用著一如往常的高雅姿態頷首致意，便離開了宴會廳。

斯泰凡尼在原地待了一會，接著跨步朝對方離開的方向追出去，所幸在長廊趕上了對方。

「總、總管大人！」斯泰凡尼有些喘。

「...怎麼了。」羅森伯格依然嚴肅又高傲的神情，沒人知道他心裡藏著什麼樣的感情。

「我希望以後，我面對這樣的場面時...身邊依然有您。」斯泰凡尼鼓起勇氣走進了幾步。

羅森伯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拒絕。

接著斯泰凡尼在對方的示意之下靠近對方，這次他們的唇碰上了。